台灣電力公司同心園地雙月刊-181期 - page 48

昨晚所有的事情，使得Nina意識到自己陷入分
裂的時空狀態。
物理學的時間
20世紀物理學的一個偉大的發展是量子力學，
高涌泉（2013）在科學雜誌「電子沒有世界
線」一文中提到，愛因斯坦曾問：「你不看月
亮時，它還在那裡嗎？」每個人都知道答案—
月亮當然在那裡！但是對於電子而言卻是否定
的，因為薛丁格發現電子在測量之前並沒有位
置或速度可言。時間不是客觀的存在，是在人
的意識裡，人的記憶才讓時間存在，所以Nina
記得的雖然跟Lily不一樣，卻也都對。
Nina在幻覺中殺死了她的對手以後，她的全身
開始長出令人戰慄的雞皮，最後羽化為翼。指
甲的流血譬喻本來純潔白淨的手，蛻變為漆
黑、邪惡的爪子；背上的抓痕，是預備要讓黑
羽生根而長出的。掙脫白天鵝的束縛，黑天鵝
正式誕生。
是人際衝突還是自我衝突？
正式演出當晚，Nina在表演中經歷內心拉扯與
撕裂，導致飾演王子的搭檔讓她摔倒，她悲痛
欲絕的回到更衣室，竟在幻覺中見到Lily的挑
釁。兩人激烈的搏鬥，Nina一手抓起玻璃碎片
刺向對方的肚子，其實刺傷的是自己。她跟
Lily鬥爭的幻象，是跟自己鬥爭的真實，她幻
覺中的Lily是假的，鏡子破碎刺傷自己卻是真
的。她移除了身上的玻璃碎片，然後返回台上
繼續演出黑天鵝。之後Lily向Nina表示祝賀，
並表示認同她的努力，她這才意識到其實剌傷
的是自己。
舞蹈的最後，白天鵝在懸崖上躍下前，Nina望
向在觀眾席上哭泣的母親。她一躍而下，跌在
後台的安全墊上，場內的掌聲雷動，Thomas與
眾演員上前祝賀她時才發現她嚴重出血。在白
色的天花燈的映照下，她喃喃自語：「我覺得
很完美，我是完美的。」從頭到尾Nina的敵人
都是自己，要挑戰與征服的也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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